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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陵日报:三中校友汪丹妮的追梦之路
字体【 】  编辑日期:2015/5/15    编辑:校庆办    阅读次数:次    [ 关 闭 ]

              从铜陵走向南极让青春如花盛开

                                        铜陵女孩汪丹妮的追梦之路

                                                                                               记者钟灏

导语: 全国第一个登陆南极并拍摄户外真人秀的女导演、全国最年轻的大型综艺节目制作人之一……出生于1989年的铜陵女孩汪丹妮身上有着太多的第一。她的人生像一张地图,起点从铜陵出发,绕着全国和全球走了一大圈,从不停歇。作为当前国内制作圈里冉冉升起的新秀女导演,从南极归来,汪丹妮经历了灵魂的一次涅槃,带着对生活的重新感悟,她于近日接受了本网记者的独家专访。

  当记者联系上汪丹妮的时候,她刚从世界的另一端——南极归来,回上海不久。由于地域所限,记者分几次对汪丹妮进行了电话专访,电话那头的笑声清脆爽朗,“我去过很多地方,这(南极)是我去的最远的地方。”这是一个“不安分”的铜陵女子,喜欢镜头,沉迷拍摄,沉醉于用自己的思想为世界写一行抒情诗。她的身份历经变化:铜陵三中的文艺尖子、上戏的优秀学生、芝加哥国际电影节的青年评委、全国制作圈的女性新星导演……然而,即便荣获过如此多的荣誉,汪丹妮却还在坚持努力实现更多的不可能。她说,自己的青春一直动荡不安,而自己一直希望风尘仆仆在路上。

  少年英杰好学生的精彩

  汪丹妮在家乡铜陵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从建安小学到市十中再到市三中,在上大学的前十七年里,她的人生全部在高强度的学习中度过。翻开汪丹妮的简历,在铜陵的十七年熠熠生辉:上过人民大会堂表演、2000新世纪元年少年博览封面人物……这一切,都源自于妈妈韩黎娜的“铁血政策”。

  青少年时期的汪丹妮生活虽然精彩,但也单调无比。妈妈韩黎娜告诉记者,在汪丹妮童年时,别的孩子放学后将皮筋跳得出神入化,她不会;别的小朋友早已将自行车骑出了范儿,她不会。上课、练琴、练演讲、练说故事就是她的全部,一年365日,周而复始。“我小学的班主任就是我妈,从小她就给我进行了各式各样特长的培养。高中我其实考到了一中,但因为三中离家近,所以上了三中,妈妈要对我进行‘军事化管理’。”电话那头,汪丹妮说,童年就是“很有压力”,但现在想来,正是这种从小训练,为自己未来精彩的人生创造了更多的可能,虽然小时候压力很大,但现在想起来依然感谢妈妈。”

  “从小,我对她就是一个‘严’字,但这是为了让她能更好的成长。”妈妈韩黎娜至今仍记得,当年在春运之时,自己带着汪丹妮挤在满是回乡大军的火车上,只为去外地学琴,但懂事的汪丹妮却很少抱怨。韩黎娜眼中,汪丹妮是一个有想法的孩子,“她的性格里有男孩子的一面,坚强坚韧,不怕吃苦。”

  逐梦世界八千里路云和月

  2006年,汪丹妮以全国第三的成绩考入上海戏剧学院导演系;三年后,她又以第一的成绩继续留校读研。在上海的九年,是汪丹妮逐梦世界的开端。

  汪丹妮告诉记者,刚进入上戏时,自己作为一个从“小地方”来的姑娘,并不是很受老师重视。然而,她在上戏的座位次一次次“进化”,从教室的最后一位一直坐到第一位,这个铜陵女孩以她的天资和勤奋逐渐征服了别人。“我当时在大学期间简直是‘变态’了!当时老师布置任务,说让每周都要完成一个小品作业,在小品表演课教室,我基本上就拿着个枕头,睡在里面,一遍遍地和同学去磨,直到做好为止。”说起这段往事,电话那头的汪丹妮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可能别的人比吃比穿,但我比的是勤奋,只要有老师让我去帮忙,让我去拍摄,我总是随叫随到。”而事实也证明,汪丹妮所走的每一步都在未来有映射:2007年,汪丹妮才18岁,芝加哥国际电影节发出两个邀请函给中国,邀请两位优秀的青年导演去做青年组的评委,汪丹妮就是其中之一。

  于光影中解析人生,在监视器后重构世界,导演,是一个特殊而梦幻的职业,需要用不停地行走去充实思想,“创作是很难界定的东西,但创作的欲望是长在我的身体里。我不会让自己活得安逸,一直让自己处在一个有故事的状态。我妈总是觉得我太不安分了,总是认为我在玩。”说起以前,汪丹妮总说连家人都对她今后所要从事的事业有误解,直到她大学期间孤身远赴内蒙,拍摄出她令声名鹊起的故事片《离离》。

  当年,汪丹妮才20岁,在即将毕业之时,上海戏剧学院一部片子要远赴内蒙古拍摄,而老师将所有的希望寄于了汪丹妮身上,“老师那时说,全班就只有我可以完成。”带着老师的殷切希望,对梦想的追寻,汪丹妮带上一名摄像师,坐上火车,毅然奔赴了漫天黄沙的内蒙古。然而,刚到内蒙古,她便遭遇了第一关拦路虎:过敏。“当时我全身长满了红包,很严重,那时太难受了。”但举目四望,漫天黄沙,杳无人烟,四周根本找不到一个医生,为了尽快治好病投入拍摄,汪丹妮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自己买针管、药水,自己给自己扎针。“那时是真的没办法了,这片子我一定要完成,不可能再拖下去。”

困难一重重地袭来,首当其冲的就是语言交流问题,“当地人说的是蒙语,我也听不懂,最后找了一个既会汉语又会蒙语的地陪。”在拍摄中,有一个镜头要在海拔五千多米的高山上拍摄,而没经过任何人工穿凿的高山,只能徒步爬行。而这一爬,就是20多小时,在登顶之时,身边的内蒙古大汉甚至哭了,喊着“再也不拍了”。汪丹妮来不及喘口气,却要安抚身边的人,“因为这部片子对我太重要了,必须坚持下去。”可当汪丹妮终于拍摄完下山时,身上早已经被太阳肆虐得一身大包。

  到了山下,内蒙地陪还是老话重提,说什么都不愿意再陪着汪丹妮拍摄。此时的汪丹妮已经陷入了内忧外困的境地,“除了在内蒙拍摄的不顺利,那时我父亲查出得了重病,将要进手术室。他电话打过来,希望我能回去陪他。”可是想着未竟的梦,汪丹妮只能选择留下。“我说带领了一个团队,现在走就是不负责的行为。但其实现在想来,那时候挺对不起我爸爸的。”心里记挂着将要进手术室的爸爸,想起遇到的各种挫折,汪丹妮几乎崩溃。而为了说服内蒙古地陪,汪丹妮每天在繁重的工作之余,还要给他拖地、洗衣,甚至给他写信。终于,这名内蒙古大汉被娇弱却坚韧的汪丹妮打动。

  在外人眼中,汪丹妮实在是太拼了,可正是她的拼,让她一次次将不可能转变为可能。《离离》的拍摄终于进入了正轨,就是这部片子,为初出茅庐的汪丹妮在全国精英甚至大咖云集的上海制作圈赢得了一席之地,“毕竟那个时候机器不算好,能拍出这样画质的片子大家都挺意外,更何况他们都没想到这出自一个女导演之手。”

  青春不息汗水开出花朵

  “我从未想过放弃,你没有办法理解,因为太喜欢了。我选择这条路,就不会给自己留退路。如果我不从事导演这一行,我真的无法想象我现在的人生是怎样。”汪丹妮这样界定着自己的选择。对外人而言,导演这一职业实在光鲜,可汪丹妮自己知道,一个导演,尤其是一个女导演,从出道伊始,前方荆棘密布。“社会力量对女导演或许追捧,但实际上我总会遭受或多或少的挤压歧视。在当下的中国,制作圈为男性的天下,因为我年轻,因为我是女性,不信任的目光便时常投射到我身上。”

  汪丹妮告诉记者,当时她拼命想证明自己,2012年,机会终于来了。“那时我23岁,带了20多人的团队奔赴重庆工作。”在重庆卫视,汪丹妮成为了全国最年轻的综艺节目制作人之一。山城重庆,热如流火,由汪丹妮自主开发的一套综艺模式也点燃了重庆人的激情,“我的这个方案以数百万元的价格出售给重庆卫视,节目也受到了很多观众的喜爱。那时,很多不理解我的人才终于知道,我做的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在重庆逐梦的半年,汪丹妮的全部节奏只有一个字:拼。她告诉记者,那时每天睡眠不足,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从重庆回来以后,我就觉得自己的脚步要放慢一点。”回到上海,汪丹妮成为了上海市委宣传部的公职人员。在外人看来,汪丹妮终于“安分”了,肯休息了,但做了一段时间后,汪丹妮又开始挣扎,“在政府部门里的确很稳定,但事务性工作偏多,可我就想创作。”

  辞职后的汪丹妮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反正都是跳悬崖,干脆以最漂亮的姿势跳下去。”

  冰雪奇缘南极归来梦不醒

  汪丹妮的人生,一直在奔走。冰雪世界,奇幻南极,这次,汪丹妮走得着实有些远。

  与单纯去南极体验的旅客不同,汪丹妮去南极,身负着重要的任务:拍摄中国第一档南极户外真人秀节目《背着china去旅行》。汪丹妮告诉记者,拍摄户外真人秀,比如《爸爸去哪儿》《花样姐姐》等都需要20多个摄像师,但在南极的路上,导演组只有4个人,却要完成20多个人的工作量,“在南极生存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事,更何况还要拍摄节目。而且这些艺术家身心散漫,很难指挥他们按照导演的想法走。”在此之前,汪丹妮的父母都非常担心,“我们都说太危险了,你一个女孩子,而且你还要在那边工作、拍片子。”汪丹妮的母亲韩黎娜告诉记者。不过,最终还是拗不过汪丹妮,她背上沉重的行囊,一步步向南极进发。

  魔鬼西风带,德雷克海峡。去南极,传说中的魔鬼西风带德雷克海峡是必经之路,惊涛骇浪考验着梦想探险南极的人们。在跨越德雷克海峡的时候,十几米高的风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船像树叶一样在风浪里飘摇。“其实来南极之前,当然是有心里准备的。但在船上还未登陆时,醒来看到的是海,闭上眼之前看到的还是海,让人很难忍受。”日复一日的生活差点让她崩溃,网络也十分微弱,很难与国内联系。此时离回国还有十几天的时间,汪丹妮直言,心里压力特别大,“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没有归属感。”在这片人迹罕至的极地,登陆计划根据风浪改变,而狂虐的风浪却任性不已,“有时接到通知说是10分钟后登陆,以为盼到头了,但说不定等会就传消息说不能登陆,感觉登陆的一刻遥遥无期。”在跨越德雷克海峡地的后期,汪丹妮由于身体和心理极度的不适应,开始失眠,而她在铜陵的父母也跟着失眠。

  等风浪肆虐过后,终于到了登陆南极的一刻。当船缓缓进入梦幻般的南极半岛时,眼前是纯净蓝白相间的冰山和海天,非常的安静,静谧到只剩下邮轮轻微的引擎声,还有船划过水面的声音,感觉呼吸都像是停止一般。然而,刚踏入南极,汪丹妮的大脑一片空白,“在此之前,我一直在想象自己踏入南极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但真的踏入其中,真的踏在这片冰雪世界,当海豹、企鹅近在咫尺时,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南极的风很大,举目四望,茫茫一片白雪世界。汪丹妮说,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只能拼命地提醒自己,此刻在世界的最南端,在极地。

  在南极逗留期间,如何生存下来是永恒的主题。踏入南极的时候,汪丹妮有过生存的恐惧,心里迷茫不已。但努力克服恐惧之后,她努力工作:拍摄、拍摄、不停歇地拍摄。“我手上拿了一台摄影机,头上别了一台摄影机,身上还背了一台录音设备、对讲机。本来去南极的衣服就很沉,而且我还要克服跨越德雷克海峡晕船、失眠带来的痛苦,但工作必须做好,那段日子,真的太刻骨铭心了。”

  除了拍摄手中这档真人秀节目,在南极,汪丹妮还套拍了某品牌的手机广告,“当时手机公司设定了一个女孩在南极的蓝本。他们觉得我的故事和人生经历有趣,便选中了我,我在南极,既做手机广告的导演,也做模特,非常有意思。”登陆南极开始工作后,汪丹妮逐渐适应,天气好的话,一天会有两次登陆,需要跳到水里面,在南极搭帐篷露营,所有的这一切,对汪丹妮来说,像梦一样虚幻,却又那么真实,“这是人生中太难得的一次经历了,在南极像梦一样,我没法醒过来。”

  回到上海,汪丹妮又开始了新的征程,她还是像从前一样,写书、拍片……“不安分”地四处奔波,可能今天在上海,明天就在北京。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愿意做一个身上有着烟火气息的女子,永远风尘仆仆地奔波在路上,因为这样的她,才会真正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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